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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《致虛極章》終。志全復曰:靜曰復命,此一句終不能究其極,敢問。師曰:經教中無有不明之理,惟性命為難明。往日山東李道人善談理性之妙,人謂之李長老,與赤腳老劉先生為道伴。一日問于師曰:人之性得于父邪?得于母邪?師父聊復答之,蓋亦難言也。李后至五十八歲,疑心尚在,遂退而還俗。故知學道必須窮理,然亦不可求之太過,太過則正如物之蕓蕓矣。嘗記孟先生平峪庵中養病,一日出門,見娠婦汲水。孟揖之曰:吾將死矣,當託生于伊,伊即我母也。婦聞之驚走。不數日果亡,其婦生一女子,頂上隱隱有冠痕,即名之曰孟仙,今方五歲矣。又于師叔之父于官人,住山東日,嘗夢遊一所樓臺,花卉之麗,迥非人間。後有一亭,數仙子列坐于上奕棋,一童子捧子侍立。于揖拜,讓令升其童子,視于有眷慕意,眾仙遂付于領而出。乃驚寤,時報內(門內合)生子。後年十五六,殊不喜俗事。既娶,三年不與妻同處,親族皆欲重責。其父始曰當日之夢,乃從其所好。父亡,遇廟陽師父出家。以此觀之,則人之性果得于父邪,果得于母邪?胎未成而入邪,胎已成而入邪?亦嘗有母感而生者,履巨人足跡,孤竹端木之類,是己誠感化之自然,必欲窮其因地則不可。師父有雲:遽遽覺閒想因緣,閒字極有意味。學人呻于理上有所未明,只勿有疑心。但當積行累功,道在其中矣。莫欺天,莫虧人,至誠與得道人結緣,結之至深,今生後世,直至提挈了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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